鲨玛特大叔

不缠斗、不辩解、不回应。三观不合,秒黑!

从解离的视角去看,创伤的本质是自我连续性的严重破坏(disruption of self-continuity),因此,防御的功能就被视作为不惜一切代价的维持经验的连续性,其代价就是让那些不连续性的经验被排除在自我意识之外,哪怕那些经验你包含着重要的情感——事实上,它一定包含着这些部分,也只能包含这部分,它要么是一个人渴望得到的情感,却因求而不得放弃的希望;要么是被伤害后,无法以愤怒和边界去驱逐的部分,它演变成一种无力抵抗的恐惧,纵使被迫攻击,也不包含主动意志上的坚决和力量。

当这些经验缺失后,意味着一个人只能用自己的一部分和他人打交道,这是一种满足了什么,却又感觉到匮乏和无趣的体验,无论你有多高的世俗成就,无论你有多少朋友,拥有何种别人眼里完美的恋爱或婚姻版本——你感知快乐的器官已经被禁用。

这也是为什么有的人在关系中总感觉到强烈的消耗,所谓消耗,就是部分利益始终是被牺牲的,部分的自我,始终是被冻结的,就像你喜欢吃红烧肉,但总是被迫点麻婆豆腐,你感觉到饥饿,但就是吃不尽兴。在这种情况下,一个人多么与人亲近,就多么体会到一种关乎需要和满足无法实现的厌倦感。

但是表达冻结的自我很困难,它常常被体验为害怕让别人无法接受,担心无法被人理解,ta担心那个面孔异样的自我是别人拒绝和抛弃的理由,是尴尬和羞耻的来源,倘若这些情感,和它所担心的后果再发生一次,那么伤害便是难以承受的,ta会更加痛恨这个世界,更加谴责那个自己,会进一步强化它解离的性质。

情感组织经验,经验映射行为,它们形成了一个只用部分自我活跃起来的行动系统,在这个闭环的世界里,一个人能得到的一切都是可以预料的,它让一个人所坚信的,刚好是ta现实中会遭遇的。所以,成长是多么需要勇气的一件事,是多么旷日持久和困难的一件事。

除非一个人对于改变自我的渴望,大到了再也不想被这样的经验囚困,大到了不想再畏缩在那些自我合理化的声音中,不想共谋在那些随处可见的,同类给予自己的安全和确认中,大到了真的想置换另一种人生和活法的程度,ta的勇气才能给予ta更新经验的机会。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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